星期日, 7月 24, 2016

無事狂想曲

有時候覺得台灣左翼是不懂營生,更是不會操持生計經濟的空有理念的腦袋,除了自由地用生殖器幹樵、問候對方的媽媽、說不贏就叫人開房間洩慾以外,提不出一個可操持的完整的生計架構與生活願景。破壞既有是何其的簡單,破壞以後的重構呢?能一直都保持左翼基進的邏輯、操持原則,真正貫徹到實務上長久的運作上來?

從去年處理到今年的輔大心理系直屬學弟性侵(強暴)應屆畢業學姊的事端,從所謂的工作小組、體制外的院長的女兒,到左翼運動實質領袖之一的該社科院長,從不承認嚴重性侵的『酒後的情慾交流』到為掩蓋自己第一時間的錯判硬要不講理到底的鞭打目睹女友被侵害的男研究生,一定要輕忽富家出身喜好玩樂聲色的加害者與教導脫罪行為的應屆新進研究生(加害者和院長女兒的共同的哥們)對受害者的身心折磨行為。。。

他們自己遇事的處理基進進步到哪兒去?講的是左,領導出錯集體捍衛保的是右,鞭撻的是具(該學門)才華、有反思力充滿同理心的善良被害人。時力的那些人遇事包庇,還為了包庇而使小手段,陳為廷事件,大家沒忘吧!這些社運人士,理念高尚的新興政黨,被他們搞成事情以後,真的具有能操持實務(甚至是國政)達成理念目標的能力嗎?我看台灣眾左翼組織的內外部表現,與他們的應對說詞與內容,除了最簡單的憤世忌俗以外,其學力涵養、實踐的可行性,沒有看出來。你若覺得持右打左不正誼,那麼持左打右呢?就正誼嗎?古巴革命英雄切格瓦拉真正的生活質地,還蠻走資的小資產享受呢?看過他口叼古巴雪茄搭高爾夫球車打球的照片呢!與工人勞動者同在嗎?也沒有。只是換了另一批人在統治與資產的上方而已。

到目前為此,是誰真正犧牲自己在資產的上方的享受,走下高壇,希望真正的解決問題?希求一個左右高低的再平衡?大家一定要表現得像法國大革命之後的平民最偉大的。。。左嗎?那真是超恐怖的右,勞動者的右,史實告訴我們其後果也(自己想像)啊!(民族誌讀多了,很會多想與操煩)


備註:輔大性侵事件相關記錄與評論 張娟芬:輔大心理系性侵事件全系列Sada Chou:輔大心理系性侵事件全系列喬瑟芬:輔大性侵案,台灣性平史的指標事件輔大性侵被害人向師長道歉 王丹:「天下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嗎?」張娟芬專欄:夏林清奇觀「夏林清事件」未到落幕喬瑟芬:性侵,每張網都可能漏接(一)受害者敘事與司法變遷在解構的去中心呼喊利維坦──輔大心理事件的性別盲觀點

周教授建議的結局或許才是最好的終局,無怪乎我們最後的學術文憑是PhD不是別種D。這就是我一直想講的,大概是人微言輕,或者論述的方法錯誤,無法讓大家朝這個方向來思考整件事的困境所在。周教授把整個環節扣起來說,希望關心或參與的各方,可以平心思考,各別蛻變突破,各方不一的論詰盲點:人渣文本:輔大夏林清教授該怎麼辦。再來,就扯上夏家過去的不堪背景了。事實上,我也從此事發展的點滴,體悟到家傳淵源對一個人的影響至深難除:在夏夕夏景的位置上看江南案(管仁健)由國黨歷史大師管先生寫來,於考據面論事面是更加具體可信。

這是最初,在今年三月,巫同學最早貼出來的文,為文的調性溫文柔軟,這是所有在此文按讚同學被系方找去個個關切的那篇:

9 則留言:

  1. 老夏,夠了!重讀娟芬老師最後的文,我能了解張老師為了不讓正面省思力量為了拉出正誼與對方陷入無止境的滑溜的詭辯,在近身纏鬥中因為太貼近對方的思維理路無意識間『共許』了對方安排的戰區,大大地偏離了原來闡發正誼的初衷。目前的發展持續下去慢慢的(因為義憤、利害關係、同路的義氣)將會異化成保夏與反夏的『黨爭』,沒完沒了。結果只剩大家都弄髒了,心靈疲累了,無力於成熟全人心智的思考了,讓本初的反思至良知的『奮鬥』失去了最原先登場的意義。

    很多偉大的文明運動,出發點常常因為某事或某人的境遇引起,不斷地跨大思維面,加深連結面,最後造就一個翻轉文化結構的大改變;也有很多綁縛身心的大桎梏,也常常是因為某個錯念,一個行動的錯置,因為時時深怕『將』被導正的步步進逼,越圈越大越綁越緊,堵住每個可能逃脫枷鎖的缺口,窒息每個可以突破重生的機會。。。

    若是在輔心事件一路發展的攪動,無法造就前項運動的結果,而讓老夏的執念整個拉往後項的無底深淵。那麼,就要另尋方法接住努力向上的同道,撇開老夏,自我奮進。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chuanfen-chang/輔大心理系性侵事件系列八夏林清事件完結篇/10153565799276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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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這麼多延伸出去的公共申論,繞過很多卡住的、塞塞的邏輯與論詰,只是為了不能誠實的去回首最初不夠慎思的了別錯誤,一路依之動員而起的第一念的判斷(情慾流動、酒後OOXX)。。。直到事件發展到某一點時覺察到最初的岔點歧路誤失,卻是決定用更多後製的岔點去掩蓋、包裝去無視去淹沒此岔點歧路的最初生成。。。我覺得一路走來沒什麼偉大的理論,要去公共論詰,只是一個臨退的老人,無法面對自己跟此事交錯的第一個岔點。對這個事件的第一個情狀判斷,那個致命的錯誤,如此而已。

    曾經能夠接住某個人,卻又接不住另一個人。我認為能接不能接有一個關鍵是:接得住接不住攸關自己在接住或不接住後,跟著發生的是自己跟不同結果產生後續不同的對應連動,而患得患失。如果是這樣既使自己是誠意陪伴,都會對應的很五四三。事倍功半,或全失。

    從十幾年前左翼讀書會的經驗,我認為從工委會的時代在YY都還沒離開前,有感覺到他們對左翼思維的邏輯,與建構成資本主義根底將人與資產的遊戲軌則,分別異化與剝削的累進資本的手段與工具,沒有真正的弄清楚,用了同樣的政經邏輯在反資產,反掌控,在運動中也將抗爭人力的運用手腦分離,就註定了當他們也面臨了分崩危機時(老夏的最後稻草論)反而是更深的掉入極右的手段去,很難掙脫出來。

    每一個人都有從生命歷程中積累的慣性軌跡,族群的生命智慧依此得以傳遞、保持在此基礎上增增減減,有人受惠於此基礎而墊腳成長,有人受困於此枷鎖而縛束終生,有人完全打破徹底新造,有人選擇去污存菁重新編排組合。。。唯識學曾辯論本有新熏,宿命還是自主意志。。。其實就只是自己慣性的選擇,或是跳脫慣性的限制而已。就看自己的意識是卡在哪個象限,是否要畫出一條切線去趨近哪個現值去做上凹下凹的轉折,或只是想再加一個變數改變幾許運行角度而已。如果這整個事件是個微積分習題,他的方程式會是怎麼寫呢,何為可變何為不可變,何為可待因,他的實數值是。。。?

    老夏,你這麼執意的賜死朱巫心性的向上價值,除之而後快。怎不,關起門來悶心自問,你真的得到了什麼?會有什麼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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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老夏,你說你是被網路上的『正義魔人』無端判罪,你說無罪推論原則的重要,有人說判決前所有犯人是無罪,那麼在搞運動的時候,面對被指控的對方,控述對方種種不義,是否違反了無罪推論原則?在判決前的無罪原則?那還搞啥社運?我雖然不認同阿扁,但是對他大搞紅杉軍運動,到現在很多事被判決無罪(你可以說司法有漏洞,抓不到阿扁真正把柄)但是那些罪不可赦的大舉反抗呢?是否未審先判,違反無罪推定原則。或者,無罪的推定是適用在我們想適用的人身上,視情狀而決定尊不遵守?為何不趁此事,每個人會去『祛』那個自我心中威權霸凌的鬼呢?習慣在趕別人、反他人、忙著指摘非己的威權霸凌時,自己心裡的小惡魔不用祛一祛嗎?

    無罪推定原則在此例恐怕是保護了不坦誠者。要持守無罪原則也可(這裡大概要延伸成「無過」原則)以後社運難推了,正義也難轉型,因為缺少「直接」斃命的證據(如沒有713的直接錄音)你可以控述扭轉啥?歷史口述訪談也不必做了,那都是不可客觀證實的單方語言。

    近年來在道法的場域做田野,道法功力再高的大法師,在除煞驅鬼的同時,也要一除自身上的煞氣,幫人除煞久了自己內身隱藏的煞氣也會藉此凝結起來,自己對付自己。所以需要自淨其身,自清其意。法力定力極高的,宇宙智慧通透的大法師尚須如此,主張人間情慾流串的老師呢不必嗎?控制得宜從不逾份嗎?713的真實那麼難還原嗎?拜託,我們不是受訓的人類學的就是心理學的學者或學子,最會現場還原的,要深深牢記當場每個角度的進進退退,我們是靠這樣的學術訓練吃飯的,記得嗎?會變成羅生門,難保不被認為是另有原因,要隱藏東西。我們那麼會追,想深究,不是我們的學術訓練教會我們的,專業的鼻子告訴我們,夏師心中有另一篇文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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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左之所以左,是打從自心先要求自己,先追求自己的基進,然後鼓吹邀請周遭每人都對自身提出自我基進的要求與行踐。夏以為自己是上師,可以同時處理徒眾的身心靈,並主張受害不全是受害,加害也不全然是加害者的錯綜緣起的角度。我知道夏與鄭可能是藏傳佛教的信仰者,然後去『模仿』上師處理徒眾身心靈向上解脫束縛,意圖達到身心同時的自由。但是他倆終究沒有宗師的智慧,該行不行,該止不止,該持無持,該戒無律。。。

    其實,從工委會到人民火大聯盟,到人民民主陣線,能夠這麼綿密的成長,因為有輔心來提供柴火與後勤支援。有學校來吸收『仰慕』的學生,再用做田野調查的學分,支援從工委會開始的現場抗爭人力與人腦協作。一方面一直有新人可以加長運作深度,源源不絕的組織能量是既方便又便宜的招募新血來消費的穩定來源。當然要確保這個供應鏈的不能斷絕。所以,老夏在退休前這個院長權位才會這麼重要,讓民陣來的教員可以穩當的安定在輔心裡,確保其供應鏈規模的架定與後夏時期的運作無誤。所以夏不可認錯,不可有任何失誤錯判的被揭發,更不能承認自身的錯判,一旦當時組織運作與她自己不了解全貌的激烈反應的誤失被全然掀起,她的系統就會失去輔心這個舞台(因為她會被引咎下台)。他們在運動場域裡一貫運作的培力或顛覆手段中的不合理與曲扭會被赤裸裸的公開,而翻覆了由他們一路掀起的左鬥理念與手段的正誼性,扼殺了社會才又興起的左翼信仰與同理。也因為如此,很多同道才會選擇了關心但沈默旁觀的態度。這是很現實的考量,跟正誼不正誼,基進不基進無關。(反反覆覆再再讀過朱同學po文有感,也想到出事的那個學期去輔心旁聽可能與他有同課之誼而悵然,他真是個可以再精雕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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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此故,從威權年代當時大力抗議出身的、當年的中壯年人,對民主與文化的理解,很難真的透徹,除非家學淵源深,求學以來的師長或是跟隨的老闆真的對人類歷史文明的進程了得很透。既使如此,還有心性心量的因素,不容易知道自己的不足,或在不足時知道呼救,或者缺乏真正的得以扭轉掌控生產關係的能力。

    所以社會形態的扭轉成功,動則百年或數百年的醞釀。看看資本主義現代社會從16~7世紀開始醞釀,到1970年真正的完全擺脫傳統社會的束縛,在它之先的1950就確實地發現資本主義毀滅性的弊端,開始後現代主義的闡揚。改變很難,在文明研究基底很深很廣的地方都難都緩,何況思想、見識都淺碟的台灣呢?

    從現在最熱門事件之一的輔心性侵害事件裡,老夏會把事情搞得這麼狼狽,有其歷史文化的背景因素,與個人自知能力的不足。但她其實也知道自己的不足,才去信了對邏輯思維、反饋審思很要求的藏傳佛教啊,但是這一整年的事件發展讓她還是敗了下來。敗了只是娑婆世界的正常人性的顯現,求脫不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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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哇靠,水星逆行,最適合反思反省了,在老夏最新po文中網友們的回應裡,勾起了我對老肥在輔心事件立場上的遺憾覺受,無論如何,我在這裡還是公開的講了,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我最想撻伐的,還不是老夏與老鄭夫妻,而是阿肥。
    那兩夫妻路線走歪了,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從工委會YY還沒被鬥離前,就已經陷入了立論不正、路線偏離的啓肇,這次處理的歪扭,只是個總和各項病症的大爆發(都還不是最後致命的總爆發呢)十多年前就預見了的,他們的發展趨勢如此,自己替自己造的宿命。阿肥不清楚嗎?清楚得很呢!不能因為輔心在這些年給了老肥很多機會,以開課為名,重整自己的思緒,補全自己的漏失,就在這件事的立場上,替老夏詭辯,錯置或創發名詞,替老夏的錯誤遮羞,什麼無罪推定原則,什麼正義魔人。難道他就是這麼看待過去的自己?『正義魔人』?輔心出事的當時,阿肥在輔心開了『多重自身』的課程(朱伯銘還是本班修課的學生呢),馬上自陷入多重自身的矛盾當中了嗎?體悟到什麼關鍵轉折詰點了嗎?還配與Nandy老師等印度大師相交為友嗎?還自敗於己身的親內敵人了!讀啥屬民研究?還不是替了統治系所的『宗師』撐了腰!祛了啥?另翼伏流把自己祛成了主渠大闇溝!自省了什麼?還要開什麼社會行踐的什麼課程?什麼院際碩士班?
    於此再向老肥喊話:當年在印度,大師父是怎麼跟你說的:人的風骨要像竹子一樣『曲而能直,中空有節』尤其是自稱左翼基進份子。還默許塔夏的行為,不對朱巫伸出援手,那你跟你家的親戚有何兩樣?黑牢白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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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你們輔心人都給我坦率點,右手撫著你的心,告訴我,在你們已經逼出一封類自殺絕筆信,她可能人未亡,卻是心已死。你們終究是為了上面的顏面去逼絕了下面,在這樣之後,你們得到了什麼?是什麼讓你們看不見一個思緒內向的善良人在生死邊緣,被逼絕了的暗夜傷痛?參與一個學霸的集體欺凌?你們真的看不見?那你們這些年都在工作啥?撫著心說!

    巫同學的道歉信:
    這再也不只是一樁性侵事件,風暴席捲了非常多人。
    無論我原初的本意是否惡意或殘忍;無論我如何解釋我自己,我都不能迴避在整趟過程裡,對其他人所造成的,惡意與殘忍的後果。
    夏林清老師:我要跟夏老師說對不起,我在跟老師談話的過程裡,確實很受傷,但夏老師沒有吃案,過程裡的社會輿論效應所形成的吃案說法,夏老師為此受到的諸多指控,並非我的本意,但仍傷害了夏老師,我要跟夏老師說對不起,我已於教育部的調查裡做了澄清。希望社會可以停止對夏老師不公正的評價與攻擊,所有的錯誤都是我造成的。
    輔大心理系:對於這片濕地般,生命力旺盛的土壤,因為我的事件,而讓輔大心理系蒙羞,許多不管是正在念書的同學,或是已經畢業的校友們,因此在人生的道路上被輕蔑對待,帶來困擾,我要跟輔大心理系、輔大心理系的所有系友與同學們道歉。
    工作小組的成員:成與不成的後果,並非是你們的責任,這些困難是我與你們必須共同承擔,為此對你們的指控,傷及教育工作者的理念,我要跟你們說對不起。
    林彥宇、曾信毅:你們用力的付出,努力以論證的方式來提醒我跟朱伯銘,但我因為走不出傷痛,拒絕了你們,並且最後拒絕了你們所認為的公道,我還因為你們公開私人訊息,罵你們是爛貨,我要跟你們說對不起。 蔡桓庚:5/29發文裡,我同意朱伯銘對你的描述,我的問題是我的眼高手低,以為自己想要/願意接受你的道歉,就可以放下仇恨,但我此時此刻仍然無法,因此傷及跟你的關係,以及,你告訴我你承受的傷害大過於你所做的事情,為此,我跟你說對不起。
    我的朋友們:這個事件大力震盪了社會關係,彼此產生的怨懟與對立,在不理解與理解的裂縫中,左右為難、動彈不得,裡外不是人,我要跟你們說對不起,如果沒有這個事件,每個人都可以好好的繼續維持社會關係。
    我走到此刻,面對生而為人的鬥爭與抗爭,得為我自己在過程裡的失去人性、沒有人性的所作所為道歉,但願一些人、事、物,能在傷痛或死去的路上,獲得一絲一縷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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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轉自苗博雅FB:

    下午偶然看到巫同學的道歉,真的太震驚,卻又說不出任何東西。一直到現在還是放不下。
    看到道歉時,腦海馬上浮現一句很靠北的話:Everything will be okay in the end. If it's not okay, it's not the end.
    這麼靠北的話真真實實地發生在某些人身上,天地不仁就是這樣。
    有人說,法律人講話都會用一些很靠北的語句,讓人聽不懂。例如,退萬步言。退退退退一萬步是在退什麼啦,退了一萬步之後還不是要幹譙你,幹嘛不直接幹譙啦,很靠北。
    但退萬步言還是有實用的時候,尤其是在你已經退退退退到崖邊對方還嫌你沒跳海的時候,就很實用。
    我們現在就來退萬步言。
    我們承認並了解,一段關係的品質好壞,在那段關係中的雙方(各方)都有責任。我們明白,除非在非常極端的情況下,人的行為都不是百分之百自己決定的,而是取決於環境的條件與他人的互動。
    我們退一萬步,退到太平洋。
    即使夏「師」和巫「生」朱「生」的關係,不是師生的上下尊卑關係,沒有權力不對等,是一段成人與成人之間,對等、尊嚴、自由的互動關係。
    我們再退一萬步,退到該死的換日線。
    我們假設,事情發展得這麼壞,巫同學和朱同學也有責任。
    好,大概先退到這裡。
    但我還是不能明白,到底是基於什麼原理,在這段號稱沒有權力壓迫的關係裡面,有責任負起責任的人,只有巫「生」和朱「生」?
    巫同學的道歉文說「無論我原初的本意是否惡意或殘忍;無論我如何解釋我自己,我都不能迴避在整趟過程裡,對其他人所造成的,惡意與殘忍的後果。」
    這絕對是本年度最有責任感第一名。接下來,
    夏師感覺自己「被指控吃案」,夏師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被污衊。巫同學道歉。
    師長們為了實踐教育理念搞了工作小組,沒搞好出了大包,導致外界對輔大心理產生質疑。巫同學道歉。
    工作小組運作失敗,師長們想搞的教育理念沒搞成。巫同學道歉。
    兩位人士想用論證安慰人,沒安慰成;想當公道伯,被拒絕;公開巫同學私訊,被巫同學罵爛貨。巫同學道歉。
    一位人士向巫同學道歉,巫同學沒能接受,巫同學沒能放下仇恨。這位人士覺得自己受了過多的傷害。巫同學道歉。
    有好多朋友因為不知道該站哪邊,左右為難。巫同學道歉。
    到這裡,有六個「巫同學道歉」。
    好啊,都是She的錯啊。感謝飛天小女警喔,美麗的夏夕夏景又恢復了平靜。
    哈囉?Hello?嗨?安安?這裡有人嗎?
    那個性平法外飛來一組的承載神聖教育理念的工作小組運作失敗,該負責的人在嗎?
    性侵倖存者在案件處理過程中倍感壓力、受傷,該負責的人在嗎?
    違反專業倫理,集調查、輔導、調解各種角色於一身導致多重身分使問題更加複雜,該負責的人在嗎?
    到底有沒有「不要踩在受害者的位置」「不要聽一個受害者的版本」事件?該說明的人,在嗎?
    沒有,沒有人在。只有巫同學該負責,只有巫同學該道歉。
    我們都已經退了這麼多步,假裝夏師沒有任何優勢的權力,假裝本案沒有任何法律問題,假設本案處理過程一切合法。我們退了一萬步,不用「被害人」「加害人」等詞彙。
    我還是沒能導出「巫同學應該為此事負起大部分責任」的結論。
    那到底為什麼,事到如今,為此事負了責任的人,只有巫同學?
    是因為這個社會的關切不夠嗎?難道這是必然的結果嗎?
    我不願去想像、揣測巫同學的心理狀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痛苦、撕裂,說不定師父和大師兄大師姐們也很痛苦,就像九三反污名要尊嚴的人一樣痛苦,覺得自己被當成有心人的政治祭品、被社會深深的輕視踐踏、被無知的年輕人網路80。
    但反污名要尊嚴的,不是和黨國狼狽為奸的人,就是被黨國騙了一輩子的人。夏師可是所謂進步陣營的一代宗師啊。很多人以為好好練功就能像師父一樣濟弱扶貧,想不到發現原來只是感恩seafood讚嘆seafood。難道夏師不用負責嗎?
    欸,當然不用啊。宗師不會有錯,如果宗師有錯,都是巫朱同學的錯,懂?
    我什麼都不懂。
    我曾經以為我懂。
    我曾經以為,進步路線雖然主張和論證各有不同,但都是以人的處境出發,關照被壓迫的、被剝削的、弱勢的、邊緣的,只要認真地走、堅持地走、時時刻刻反省地走,一定會更好。
    但輔心性侵事件,我看著那條路線,怎麼跟從事組織犯罪的幫派有87成像。鞏固領導中心,check;不准動我大哥,check;有事找小弟頂替,check;先看關係再論是非,check;敢背叛組織的背骨仔一定要付出代價,check。
    萬一我也變成老人的時候,會不會也不小心變得那麼討厭噁心?怎麼辦?
    我覺得這是我被勾動的最深層的恐懼:搞了一輩子組織、宣傳了一輩子理念,最後變成超自我感覺良好的幫派,捅出狗屁倒灶的包,還覺得都是別人的陰謀,自己是被迫害的一方。最後凝聚畢生功力反擊,邪惡必敗,正直和善良一定會回來。
    這樣真的是太靠北了。豪可怕。
    但是這樣的可怕,跟不斷被上沖下洗左搓右揉的巫同學所經歷的比起來,連根毛都不算吧。
    好的老師讓你上天堂,不好的老師讓你住套房。
    夏院長沒有吃案喔,絕對沒有喔。
    他只有成立一個性平法規範之外的工作小組;
    他只有一人分飾輔導、協調、調查的角色,好辛苦呢;
    他只有疑似說在輔導的過程中說出「不要踩在受害者的位置」「我不要聽一個受害者的版本」等語。
    夏院長沒有吃案喔。
    工作小組運作失敗不是夏院長的本意,夏院長沒有錯。巫同學道歉。
    一人分飾輔導、協調、調查的角色,是基於好意,夏院長沒有錯;
    疑似說在輔導的過程中說出「不要踩在受害者的位置」「我不要聽一個受害者的版本」等語,是片面之詞,夏院長沒有錯。
    巫同學沒有被輔導成功,是因為巫同學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無法放下仇恨、反反覆覆,夏院長沒有錯。
    夏院長沒有錯,不需要道歉。錯的是這個世界,錯的是以為性侵倖存者值得社會更好的對待的人。
    這是夏院長給這個社會最大的禮物,最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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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轉自特急件小周的人渣文本的FB:

    (以下是我今年6/17發在渣誌的內參檔案,是只有付費訂戶才看得到的,但事情發展到此,我就摘出來給大眾參考。我想付費訂戶應該也能接受吧?)
    問:輔大心理系的事件,你到底是怎麼看呢?
    夏林清就是在搞個人崇拜。
    我相信有點學養的人文社會領域老師都看出這一點,但就是沒幾個人敢跳出來直說上面這一句。為什麼?因為認識夏林清,因為擔心被她反咬,因為根本不關心受害者的人權。但這些老師並非重點,就先扔下來吧。
    從輔大心理系的性侵事件上,可以看得出夏林清在搞個人內聚小團體,或者講得白話點,搞「教派」。就其封閉的組織運作,特有的溝通語言,獨立的價值觀點,以對抗的態度面對主流制度,有點社會學門概念的人,都會想起「新興宗教」。
    我不是說整個輔大心理系都是「新興宗教」。就我所知,許多輔大心理的學生或系友對夏林清及其團隊早就充滿批判,這個系不只一種聲音。但反對者人際資源微薄,多是私下唸唸罷了。
    夏林清和他的團隊形成一種失控的內陷循環。如果覺得引號的「新興宗教」不好聽,以下就將「夏林清和他的團隊」簡稱「夏教」好了。反正「夏教」可以指「夏林清和他的信徒們」,也可以指「夏林清和他的教學研究工作團隊們」。
    「夏教」在這次碰到了危機,因為有學生出來指控說,他們內部的處理性侵流程存在言行不當與效果不彰的問題。不管夏林清自己到底「站上什麼位子」,這「夏教」在此事件上,就是個沒產能的存在。沒產能還好,怕就怕只有負作用。
    我沒資格為夏林清的理論代言,不過參考心理學界十方大德的說法,夏派理論原則上就是對現代性的龐大公共制度不滿,改採小團體引導的方式,認為這對當事人有能更多的幫助。
    我們或許可以將之視為「團康派」,雖然這樣講可能會讓夏教人馬很不爽,但難道他們不是透過小團體活動想要讓大家心靈更健康嗎?這不就團康?
    可惜的是,這團康的效果不好。可能比迎新晚會的效果還不好。這就出大包了,因為它要處理的不是迎接新人,而是性侵案。
    回來看我比較熟的倫理議題。這個輔大心理系性侵案,就倫理學的角度來說,要分為兩個事件來看。
    第一,是性侵案發生一直到2015年5月底的處理過程,第二,是夏林清在2016年6月回國後發生的一連串事件。
    在第一階段,輔大心理系的處理有倫理問題,但問題還不是非常致命。
    心理系以夏為主體的老師(就夏教大老)自認其工作團體能對此事產生一些功能。不過最終看來,案主、當事人顯然不太滿意,這就代表其團隊不效率,就結果論的角度來看,當然是個倫理缺陷。
    其次,系上發生性侵案件,基本上應該以行政角度處理,但他們卻混合教學過程,這兩種角色其實存在衝突,因為很難解釋為什麼兩個過程混在一起會有正面的道德意義。
    結果更好嗎?前一點就提到效果不好了。所以他們是在「實驗」看能否將兩者合一嗎?那道德問題更大了。
    我強烈懷疑夏教的老師打算將此個案轉變成為自身的研究材料。田野調查研究必須取得什麼樣程度的參與者同意,我想這應不用我特別說明,正常實驗與研究都要簽一堆同意書的,你去教學醫院掛號也應該有這種經驗。
    但夏教真有以符合研究倫理的方式取得同意嗎?還是利用教師或團體權威誘騙或壓迫,或「被自願」?
    如果工作小組還包括了研究的部份,那就是行政混教學又混研究,權責一團混亂。教學是教學,行政是行政,研究是研究,雙方的權利義務有合約或法規的規範與保障,不是你說想加就可以自己隨便增加。
    當然,夏教可以認為這是他們的風格,但就學術界的普遍標準來講,這就是不合倫理規範。
    但我認為到此的倫理責任仍小。為什麼?因為第二階段的包更大。
    第二階段,除了夏林清開記者會放砲,他們也把指控的學生都找來,自己在心理系,利用系上資源「開會」。不是公聽會,算是「內聽會」,只有他們系上的人和系友擁有完整發言權。
    這問題就大了。學生為什麼要來?因為你是心理系的行政方,可以發公告,利用系上資源?現場想幫性侵受害者講話的,會不會因為台上老師掌握成績評定權而不敢講?
    如果你要保持自己「夏教」風格,就不要引進外部的「制度力」,像是開記者會、以系制度來發內部會議要求。這就是一邊批判外面的制度,等到自己出包了,又想引進外面的制度來救自己。
    夏教所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在這。他們認為自己能解決問題,但發現自己不能解決時,就引進原來自己批判的那些外在力量,然後強迫所有人回歸其設定的位置,接受其內部價值的審判。
    這只有「自打臉」三字可以形容。
    今天你夏林清開了記者會,就代表你已經和朱生離開小圈圈,來到大世界裡對幹了,但你又把他抓回來自己地盤,用權力逼他照你們訂定的規則玩。像話嗎?你是教師,你會不清楚自己的權威嗎?
    這些老師就算在那「內聽會」裡全程跪在地上發言,其權威還是比學生大。
    接下來看到一些「話術」的部份。我很驚訝的一點是,我所認知的人文社會學術專業,是要盡量減少華美的辭藻,力求用語準確的。至少哲學學門是如此。但夏教的用語非常花俏,以下我就談幾個我實在看不下去的詞。
    「夏教」很喜歡強調他們是一個團隊,夏林清等老師就像「父母」,這個團隊像是個大家庭。有社會哲學課本的,翻一翻就知道採用這種說詞的通常會是什麼團體。
    夏林清等大教授怎麼會是父母?他們是老師,是領錢的人,學生交學費,是花錢的人,真正的父母是給子女錢的好唄!夏教會一個月發一萬給新入門的小朋友嗎?
    「物質的流動」決定人的根本關係,不是你「親情的流動」。還是「物欲的流動」、「親欲的流動」,夏教徒會聽得懂一點?要人拿錢供養自己,卻又說自己像父母,阿不就新興宗教教主?
    還有人說,受害者男友朱生「殺了」夏林清和心理系,「判了死刑」。拜託,看你們頭好壯壯中氣十足還可以開會六七個小時到深夜三點,到底是誰死了?受害者可是被人具體侵害和放倒在地上。
    何況心理系根本不是人,不會死,心理系也不是只有你們,換一批人就好。我看最衰的,「被害死」的,搞不好是輔大「臨心系」,因為輔大有兩個心理系,醫學院的那個臨床心理系才比較倒楣吧,搞不好連招生都受到影響。
    另外,夏教徒很愛強調「脈絡」,不可以剪他們的片段言論出來分析。這也是老頭子玩專有名詞騙小朋友,一堆小朋友還真到處去要大家別從片段用語判斷夏教老大們,要看「脈絡」。到底什麼叫脈絡?
    夏教有自己的價值脈絡,但台灣社會也有一個更大的價值脈絡。一被攻擊,就說我們有自己的脈絡,但要攻擊別人或防禦時,就不用考量別人的脈絡。夏教脈絡這麼神威無敵,是從真主從天上創生的嗎?覺得見到夏林清之前的價值脈絡都是虛無的嗎?
    這不就新興宗教?新興宗教總是宣稱其信徒進來前的價值脈絡有問題,然後本教有自身的脈絡,所以外界對我們的行為常會有一堆誤解,所以我們可以幹一堆怪事,但你們外人不可以罵我們呦。
    是這樣嗎?
    現在大家都處在台灣人的脈絡中,倫理、美學價值都是在這脈絡中。從這更大的、可能有一萬年文化積累的台灣人脈絡來看來看,夏教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還真的蠻接近這古老脈絡所定義的邪惡。
    這就是邪惡,用大量花俏專有名詞包裝的邪惡。
    唬小朋友就算了,要拿來晃點世界,還是免了吧。我看文字記錄,夏教似乎很在意被罵是白色恐怖,那我也發明一個「周教」的詞彙來替換,就以事件發生地稱之為「聖言樓恐怖」好了。
    不只是壓制受害者的恐怖,而是什麼年代了,還在搞這種水準的個人崇拜,這想法真是單純到好恐怖。
    (後記: 雖然是三個月前的文章,不過仍然很有實體感。而且經過三個月,某些人還是同個調調,就更有實體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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